他都壓著我了,我想逃也逃不掉,只能妥協說:「那你好好唱。」
「我是個普天下郎君領袖,蓋世界浪子班頭。愿朱顏不改常依舊,花中消遣,酒內忘憂……」
是比之前好些了,不過還是很難聽。
「我比較喜歡這一段,『我是個蒸不爛、煮不熟、捶不匾、炒不爆響當當一粒銅豌豆,恁子弟每誰教你鉆入他鋤不斷、斫不下、解不開、頓不脫慢騰騰千層錦套頭』。」我對他道。
他把玩著我的頭發:「這我也會呀,『我玩的是梁園月,飲的是東京酒,』」
「你唱你的,脫我衣服作甚?」我拍打著他那只正不安分地解著我衣帶的手。
「午睡穿那麼多衣服我怕你熱。」
「熱你個鬼,」我笑著罵他,「給我住手,大白天的!」
他接著唱:「你便是落了我牙、歪了我嘴、瘸了我腿、折了我手,天賜與我這幾般兒歹癥候,尚兀自不肯休。」
「唱得實在難聽。」我吻住他的唇,不讓他繼續唱。
他順勢把我衣服全解了,為表敬意,我也扒了他的衣服。
我同蕭遣雖然并不傾心對方,但在這種事上卻很是契合,或許是因為我倆恰好都是任性妄為之人吧。
不過,這種事情太頻繁了也不太好。
有一次,我實在受不了他那膩歪勁兒,讓他拿錢去外面花天酒地。
他笑著說:「野花哪有家花香。」然后又開始對我毛手毛腳。
四
如果沒有看見魏國公夫人的話,我想我和蕭遣可能會一直很融洽。
可偏偏,我看見了。
年底的時候,魏國公病重,召蕭遣回府侍疾,到底是血親,斷了關系,絕不了情。他猶豫許久之后還是去了魏國公府,而且帶上了我。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蕭遣的繼母魏國公夫人。她很年輕,很漂亮,只比蕭遣大三歲,如果她不是魏國公夫人,蕭遣要喚她一聲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