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在我眼里,就像一條被觸了逆鱗的龍,用冷言厲色掩蓋著那早已暴露人前的痛處。
「你是覺得她不聰明,還是我不聰明?」
他沒有回答我。
那天之后,我們就分房睡了。
房間里那局五子棋原封不動地擺在那兒,三個月過去了,未有勝負。
當初我和蕭遣高調成婚,惹紅了不少人的眼,如今我們冷落彼此之后,外頭的人爭相笑話我們,有說我們吵得天崩地裂的,有說蕭遣悔不當初的,有說我泣不成聲的。
事實上,我從頭到尾都沒跟蕭遣急過臉。
有一天晚上,他去外面花天酒地后半夜跑回來鬧醒我說「家花果然沒有野花香」,我還好心給他煮了一碗補腎湯,只不過他不知道好歹地把湯摔了。
但這事傳到外面就成了蕭遣嫖到半夜回家,被我發現后,我給他煮了一碗砒霜。
有人傳謠,就有人信謠。
后者,比如我爹。
他一向認定我膽大妄為,說不定謀殺親夫也做得出來,所以非要我回娘家冷靜一段時間,正好近來蕭遣老在我面前作妖,天天不是跟我搬弄他的舊愛,就是炫耀他的新歡,于是我便順了我爹的意回娘家。
我回了娘家我爹也不放心,覺得我老待在屋里會胡思亂想,于是搞來了端王府馬球宴的帖子,把我趕去打馬球。
但我爹大概沒料到蕭遣也會來。
他是作為魏國公府的三公子來的,陪著魏國公夫人一起。
「蕭夫人,蕭夫人……」
「做什麼!」我看向身后的人,發現是王將軍。
王將軍愣了一下,我隨即也注意到我剛才的語氣有些重,向他道了歉。
我的舊相好里,論爽直,王將軍排第二,便無人能當第一。而他也是唯一一個與我分了之后沒有針對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