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攝政王力逾千斤,卻拉不動一個普普通通的美女。
沈戊半跪到我面前,
我想我一定是悲傷得像只蛤蟆,
不然他的表情為什麼這麼沉重?像個被網戀對象欺騙的失足青年。
“一覺醒來漂亮媳婦變成了蛤蟆怎麼辦”
“愛上綠蛤蟆女孩”
“小蛤蟆的戀愛手冊一百分”
失足青年用披風把他可愛的蛤蟆包起來。
我現在像只被打包好的蛤蟆。
他把我摟進懷里,下巴輕輕點著我的腦頂,嘆了口氣:“怎麼來這了?嗯?”
這個低低的“嗯?”真是性感極了。
我憋著嘴不說話。
“那老奴才心術不正,留你身邊也是個禍害。”
我心不在焉地點點頭。
“一會兒再給你撥幾個得力的送到你院子里。”
我還是點點頭。
沈戊沉默一瞬,動手掰正我的腦袋,我看他一眼,又把腦袋往他懷里蹭。
他又掰正一次。
“卿意,你有話可以直說。”
“沈戊,”
“嗯。”沈戊的眼睛又黑又沉,像糅雜了溫柔的海和不安地風。
“你看我像不像只蛤蟆?”
“…不像。”
前些日子,皇上賞了我一匣清零香,說是有助于睡眠,安神養氣、舒思靜心。
一覺醒來,我嘆了口氣,連帶著對最喜歡的桂花牛乳糕都失去了興趣。
狗皇帝也不送什麼好玩意,這東西屁用沒有,反而天天不是夢見被人追殺,就是夢見被人滅門。
但在某種角度上…或許后者也算是美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