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遠后,找了條小溪洗洗臉。 太子在溪邊蹲下去一照,驚悚地叫出聲,他將用余生治愈這一秒。
太子一邊發狠地搓自己肉乎乎的臉,一邊可云式抓狂:「你騙我!你騙我!你騙 我!」
凄慘落魄得好像被渣女騙財騙色的小年輕。
本渣女表示十分無辜:「我沒騙你啊。」
太子:「不是說像老師畫的畫嗎?」
我:「對啊,像你秦老師畫的畫。」
我和太子到下一個城鎮上,典當了太子身上的一塊玉佩,換了點錢買身換洗的衣 服,找間客棧痛痛快快洗了個澡,然后馬不停蹄地接著趕路。
太子腫著核桃般地眼睛,嘟著嘴。
「沒辦法,我恐馬,特殊情況你體諒體諒。」我枕著胳膊躺在牛板車的稻草上, 拍了拍旁邊的空位:「睡一會兒吧,路上的苦可有你受的。」
太子躺下去的時候稻草垛沉下去一截,把脫下的斗篷蓋在我倆身上,然后捉著我 的衣袖,紅著臉:「你可別半路偷偷跑了啊。」
我嗯了一聲,太子語氣悲傷道:「你說老師為什麼不讓我回去啊,難道這件事是 我大哥做的?」
「我怎麼知道?」
可不是他還能是誰呢?皇帝對外說是流感,但事實是否真的如此呢?
如果皇帝嗝屁,太子即位那豫王就真的沒機會了。
太子還在糾結,我索性翻過身,把手搭在他鼓起來的小肚子上,太子一個激靈: 「男女授受不親。」
老封建教出來的小封建,你個毛都沒長齊的小破孩還授受不親。
我懶得理他,小朋友暖烘烘的真舒服。
我倆睡了一覺,醒過來,牛車已經被趕至一條山間小道,風拂過光禿禿的樹枝, 莫名的陰森。
太子安慰我:「現在國泰民安,流寇土匪比好男人還少。」
他說完,牛車忽然一陣劇震,趕車的老大爺非常熟練地棄車而跑:「快逃吧!山 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