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去!我會死的!求求你了,不要!!!”
沈朝依舊不為所動。
而躲在一旁的唐婉終于忍不住了,她出來拽住女孩的手腕,把她護在身后。
見是她,沈朝瞇了瞇眼,語氣微冷,“不關你事,讓開。”
他欲要拉開她,卻被唐婉反手握住手腕,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直直與他對視。
唐婉一字一句道,“你沒聽到她說她會死麼?”
聞言,沈朝停了動作,面帶嘲諷,“那是要忍氣吞聲生出禽獸的孩子,惡心又狼狽地過完恥辱的一生?”
“沈朝!!”唐婉第一次大聲喊他名字,他顯然不知道這樣的話對受害者會有怎樣的傷害。
沈朝抽手,黝黑的眸底深不可測,“你知道她現在需要的是什麼嗎?你現在幫她就是害了她,以后她只會怨你恨你,你說說,你這該死的圣母心會讓你得到什麼?”
唐婉明白他的意思,可她更明白,身后的小姑娘需要時間緩沖。
于是她放緩了語調,“她現在一時接受不了,你不給她時間想想,要是真變成了她說的那樣怎麼辦?人死了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話音剛落,唐婉明顯感覺女孩抓著手臂的手又緊了些。
沈朝也注意到了,他收斂了些,淡淡道,“你最好能讓她想明白。”
說完,他面不改色地將手揣進褲兜,緩緩走出小巷。
唐婉也漸漸在安慰女孩的過程中,得知了一些事情。
女孩名叫魏雅晴,是三中的高三學生。
徐老師是她們班的數學老師,總是以教學之便對她動手動腳。
幾個月前沈晁轉學到她們班,留意到這樣的事后就告訴她再有此事就通知他。
雅晴說了一次,周末過后徐老師就鼻青臉腫地來上課了,她知道是沈晁做的,可還沒來得及感激,徐老師就露出了丑陋的面孔。
他以雅晴跟不上學習為由私下給她補習,還說了其他同學也回去。
那天雅晴毫無防備,甚至戴上自己新買的發帶,就這麼走向通往深淵的路。
她有想過告訴沈晁的,可徐老師拍了他的照片威脅她,她想起自己愛面子如命的父母,選擇了隱忍,也換來了禽獸的變本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