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殷瞥了我一眼,給我將中衣掀下,又將雞湯遞到我唇邊,我邊張嘴邊看著他笑,「阿殷做的?真賢惠。」
謝殷不作聲,我卻是半真半假地問出了我心中的疑惑,「你對我那麼好,是不是芳心暗許了?今晚準我上床嗎?」
謝殷拿著燙匙的手一頓,耳尖有些紅,溫聲道:「救命之恩……」
他還沒說完,我就抬手打斷,「知道了。」耳朵都紅了,剛剛還勾引我,嘴硬。
或許他想說的是,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呢?嘖,應該聽他說完的。
在謝殷如此貼心的照料下,在我不愿起來失去美人的照料中,半個月的功夫,皮糙肉厚的我,還是傷好了。
雖然好了,但我和謝殷之間的關系自然是一日千里,他大概的確對我芳心暗許了,對我極好,手藝也極好,將我照顧得極為妥帖,不得不承認,我十分受用。
只是有一事讓我極為生氣,我宮殿里的某個宮女撞破了謝殷的男兒身,日日來找他,我雖躺在床上,待在里頭,卻是耳力極好,清清楚楚地聽著那個宮女的吳儂軟語。
可真是大膽,敢敲我江晏的墻角?
這日我終于從床上爬起來,推開門看著外頭那個要將糕點塞到謝殷手里的宮女,瞇著眼睛笑,「怎麼,發現他是男子,就敢來翹本提督的墻角了?」
宮女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糕點灑了一地,不斷地磕頭求饒。
我慢悠悠走過去,皂靴踩上她纖細的手指,一下一下地碾磨,這姑娘撕心裂肺地叫著,「謝殷是男是女,都是本提督的,你是什麼東西?我看都不讓別人多看的寶貝,你還想碰?」想著她這只手就準備搭上謝殷的手腕,我又忍不住狠狠用力。
謝殷上前一步,我將食指搭在唇邊,偏頭笑著看他,「噓,等會兒再和你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