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拿出這輩子所有的嬌羞,低下頭:「自然是與駙馬白頭偕老。」
他聽罷,似乎又在冷笑了,可笑當時我卻什麼都沒看出來,滿心以為接下來要跟我心愛的少年郎洞房花燭,進行一些成年人才能言說的夜間活動,不想他卻躬身一禮,客氣道:「公主殿下,我舊疾復發,現在還沒好全,恐無力做圓房之事,還是推遲些時日吧。」
我看他不像說謊,便信以為真,還好聲囑咐他多多休息。
幾日后我見沈懷銘面色紅潤,又一次試圖提出成年人游戲的老話題,他卻依舊冷淡,我又提了幾次,他仍然推脫。
我動了真氣,哪有夫妻不圓房的?把他叫來質問:「駙馬這是什麼意思,是看不上本宮,覺著本宮不配跟你行周公之禮,還是駙馬你不舉?」
沈懷銘愣了一下,旋即跪下,面色青白交加,露出一種仿佛受了奇恥大辱的表情。
我心里也后悔,自知失言,還想說點什麼打圓場。
沈懷銘咬著牙說:「臣為了盡快痊愈,用了些虎狼之藥,恐……恐怕傷到命根,故以大夫交代,不得行房事。」
我大吃一驚:不是吧,真的不行了?!
我好想抓來那大夫問問他是什麼意思,駙馬是以后都不行了,還是不行一陣?但我怕駙馬面子上不好看,也沒問他是哪個大夫,更遑論把他抓來了。
而后這兩年,我一直顧及駙馬男性尊嚴的問題,跟他相處時貼心地避開了一切跟圓房有關的話題,我還安慰自己,罷了,就當買了個漂亮花瓶,能看不能用。之后他對我越發疏遠,這件事更是不了了之。
所以其實剛知道他們的破事時,我對趙靜兒跟他茍合完全不能理解,你也圖他是個花瓶?
后來我才懂,冤種竟是我自己,可悲可嘆,可悲可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