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行了禮,叫上青蘊就要離開,瞬息的功夫,床上的人就動了,等到我轉身時,身后也隔著被褥悶悶地傳來了一句:「等等。」
再回頭時,孟丹卿已經坐了起來,小臉俏麗,沒有半分病態:「誰說本宮不想的。」
我示意青蘊將琴放到案上,孟丹卿也拍了拍身側的位置,讓我坐過去。
「你怎麼來了?」孟丹卿歪了歪頭,對著我問道。
「聽說皇后娘娘的病久不見好,所以來看看。」
「你也知道我是裝病了?」
「滿后宮里,怕是沒人不知道了。」
孟丹卿的手撐在床邊,聽完我的話,聳了聳肩,也不再搭話了。
「皇后娘娘病了這幾日,若是平日的頭疼腦熱,現在也該好了。」我繼續說道。
「我知道。」孟丹卿一雙眉頭緊鎖在了一起:「我就是氣不過,弓弩的事是我錯了,我也認錯,可我經書都抄完了,他還要來責怪我沒有擔起皇后威儀,說我是野蠻脾性,可這皇后的位置本來就不是我要的。」
她說得倒是痛快了,我聽進了耳朵里,厲色環視了一圈殿內的宮女,見她們一個個都垂下了頭,又讓青蘊將她們都帶出了去,我才拍了拍孟丹卿的手背,告訴她這些話在宮里不能胡說。
「不是胡說,我本來就不想進宮。」孟丹卿反駁道:「那時我在伯父的府中遇見他,我只以為他是尋常公子哥,人人都不告訴我他是太子,也不告訴我他已經有了家世,就連他自己也瞞著我,還說是怕我日后見了他拘束,后來我知道了他的身份,本想著割舍了這段情誼,可伯父和父親不肯,他們說我是孟氏的女兒,我只有坐上了皇后的位置,才能光耀門楣,庇佑孟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