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妃說皇上只在意皇后肚子里的孩子,對仲玨本就不怎麼上心,若是皇后生了位皇子,只怕皇上日后看都不會再看仲玨一眼了。
我避開儀妃幽怨的目光,看向了正在我殿內玩得開心的仲玨,仲玨見我老望著他,就放下了手里的東西,一頭扎進了我的懷里叫我抱他。
我攬著仲玨,取了塊糕點喂給他吃,淺笑著對儀妃說:「不會的,我們仲玨這麼聰明,誰見了都喜歡。」
「但愿如此。」儀妃笑得有些勉強:「宮里除了我,就屬貴妃娘娘最心疼我們仲玨了。
我只笑著,沒有答話,儀妃便接著同仲玨說,要他長大后也要記著我的好,將我當做親生娘親來對待。
仲玨嘴里還嚼著東西,聽見儀妃的話便猛地點了點頭,又仰起頭對我咧嘴一笑。
「孩子還小,哪兒懂這些。」我摸了摸仲玨的頭,和聲細語地說。
自儀妃找我的次數越來越頻繁后,后宮中的妃嬪就不安分了。
左右皇上也不去她們宮里,眾人便覺著還不如來我宮里坐坐,雖然我久不侍寢,但齊昭好歹還偶爾會來我宮里,指不定哪天就遇見了,不能承寵,能順道一起用用膳也是好的
如此一來,我這筑蘭宮,竟然比我曾經在東宮的居所還要熱鬧了。
三個女人一臺戲,日日都有四五個女人結伴找上門來,還天天不重樣,就跟提前商量好了似的,我也跟著日日一個頭兩個大,聽著她們絮叨今天是這個宮丟了貓,明天又是那個宮的宮女犯了錯。
就連我對外稱病,她們也非要進來看上我一眼,只因我病了,齊昭來的幾率就更大了。
不但是我頭大,就連之前對這些瑣事還有點興趣的方其安,最近也被聒噪得面目越發凝重,耳朵起繭了。
終于,我實在忍不了了,便在一日眾人正聊得起興時沖方其安使了個眼神,方其安會了意,立馬端上一碗紅糖水,美其名曰請我用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