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老實本分,平日里也從未做過逾矩的事,只是有一日,文秋自己繡了個香囊想送給那個侍衛,不料就這麼巧,正好被方其安撞見了。
彼時那侍衛手里握著香囊,文秋手中還捧著侍衛回贈的鐲子,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自都尷尬極了。
方其安本是路過,卻將向來膽小的文秋嚇了個半死,最后還是方其安主動安撫了幾句,才讓文秋放了心。
說起文秋,我也是有些印象的,她這人平時不大愛說話,見了誰都是一副怯生生的模樣,跟兔子似的。
「那侍衛人怎麼樣?」我抿了一口茶,問道。
「聽說人品不錯,穩重能干,那天被我撞見的時候,他也是先護著文秋的,就是……」方其安好似突然想到了什麼,低頭笑了一聲。
「就是什麼?」我頗為好奇地追問。
「就是挑東西的眼光差了些,他送文秋的那些鐲子釵子,按理說也不便宜,更是用了心的,但上面紋樣凈是些虎啊豹啊的,實在是不太好看,就連文秋自己都不肯戴。」
方其安話一出口,我也有些忍俊不禁:「雖然款式剛硬了些,但好歹心意是有的。
我放下茶盞,看著方其安,揶揄著問:「你老說別人,那若是你有了心儀的姑娘,你打算送什麼?」
「我、我……」方其安被我突然一問,人都結巴了起來,頓了一下才斟酌著說道:「奴才不會旁的,除了送脂粉首飾,奴才也只有木雕的手藝還算拿得出手了,想來,也只能將那人的一顰一笑刻下來,算是一些心意。」
「送木雕倒是別出心裁又有意趣。」我輕輕點了點頭,見左右沒有旁人,便又補充道:「日后你若有了兩情相悅的人,必得告訴我,也好讓我這個阿姐替你做一回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