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嚴大人掛心了,小傷而已,已經無礙了。」抬頭時我正對上嚴知肅審視的目光,便也懶得掛上笑強撐了,只面無表情地回答道。
「臣見貴妃娘娘神色困倦,想來是這幾日沒有休息好,如今我與孟太傅皆在,娘娘也可安心休養了。」
眼前的人,一個是齊昭的親舅舅,當初太后薨逝,死前就曾將齊昭托付給自己的這個親弟弟,要他為了齊昭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另一個是齊昭的恩師,是孟丹卿的伯父,之前更是我親筆手書請他坐鎮前朝。
如今這兩個舉足輕重的人物坐在我面前,用著最妥帖和氣的語氣,要我安心休養。
言下之意,無非是如今齊昭昏迷,我這個后宮婦人還是好好待在我的筑蘭宮里才對。
我知道國舅爺與孟太傅都在防著我,防我趁齊昭病重伺機弄權,挾聿瑾以混亂朝綱。
只是我實在疲于解釋了。
這皇權壓在我的頭頂,讓我變成了一灘死水。
于是我依照著他們的安排,回了筑蘭宮,偌大的權力在我的手中滾了一圈,最后回到了鴻寧殿的龍案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