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沒說話,低聲哄著他媽,「走吧。」
「陸琛!」我喊住他,「你的恩情我還完了,但是我媽媽沒插足,你給我記住了!」
陸琛的背影停頓了一下,然后消失在校門口。
我對陸琛的最后一絲希望也破滅了,當初那個將我帶出泥潭的少年,如今又親手把我推了回去。
謝知行把周圍看熱鬧的人趕走,摸著我的頭,「想哭就哭,憋什麼。」
我眼眶一酸,眼淚涌了出來。
20
僅僅一個晚上,陸琛的爸爸是溫韻的繼父這件事,就傳遍了學校。
我躺在宿舍,腦袋一片混沌。
筱筱幫我帶了飯回來,說謝知行問她我為什麼沒回信息。
我看了看已經沒電了的手機,翻了個身用被子包住頭。
筱筱還在念叨:「溫韻,你不要這樣,馬上就畢業了,那群人的話你就當耳旁風就好了,我和謝知行不是還在呢嗎?」
我沒說話,被子被人一把掀開。
我抱著枕頭面向著墻壁。
半晌我才出聲:「我以前總覺得陸琛雖然一直拒絕我,但至少他理解我,結果我錯了,他和他媽媽一樣,認為是我媽毀了他的家。」
我將臉埋進枕頭,淚水浸濕了一大塊。
筱筱嘆了口氣,抱住我,「沒事,沒多大事,不還有我呢。」
……
我在宿舍躺了一周沒去上課,最后終于在謝知行和筱筱的雙重勸說下,出了門。
筱筱拉著我去學校的后山。
這塊地方我以前從來沒來過,因為我怕蟲和各種軟體動物,偏偏學校總是宣揚后山有蛇,不建議學生去。
路上還碰到了張陳。
他遠遠看著我,見我看著他,也只是微微點頭,便飛快走開。
「還要多久啊?為什麼要來這里?」
我一邊拿著根樹枝掃過那些有我膝蓋那麼高的雜草,一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