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你威脅他了,你囚禁他了是不是?不然他不會不接我電話,不會不出來跟我見面。」
她拼命地扯著我的包帶,試圖搶我包里的手機:
「你讓他出來,出來和我對質,不然我死也不信。」
我冷靜地將她抓著我包帶的手指一根根掰開,面無表情地說:「不好意思,愛莫能助。」
凌悅在我身后發出了絕望的一聲嚎叫。
20.
我以為事到如今,事情也該消停了,沒想到剛回家不久,就接到了凌悅割腕自殺的電話。
電話是公寓的物業打給林浩的,說凌悅已經被 120 送到了醫院。
聽聞消息的林浩臉色驟變,他抓起車鑰匙就要往下跑,被我一聲「站住」生生拖住了腿。
他為難地回頭,聲音沙啞:「老婆,再怎樣,那也是一條命啊。」
我氣定神閑地走到他跟前:「到底想不想斷?不想斷你就去,我們離婚,想斷就斷得徹底,不要到時候還要我給你擦屁股。」
林浩咬著后槽牙:「斷。」
我開始穿外套:「那就老實在家待著。」
21.
我打車去了醫院。
在進到病房前,我先去了護士站,詢問了凌悅的傷勢。
小護士說,口子不大,剛割開女孩就害怕了,自己叫了 120 并通知了物業,現在已經沒有大礙,但女孩堅持住院,說等男朋友來接。
我謝過小護士,心里有了數。
敲開病房門的一剎那,我看到凌悅抬起的眼眸里,有一抹濃重的失望一閃而過。
她腕間纏著繃帶,倚在床角,斜睥我一眼,扭過頭。
我隨便找了把椅子坐下,「看得出來,很失望,但是這就是他的態度。」
凌悅倔強地不說話。
我也不理她,從手機上調出早就剪輯好的錄音放給她聽,錄音里林浩一遍遍地跟我強調,從始至終,他們兩個之間都是凌悅主動的,他不過是圖一時新鮮,拿她當了消遣的玩物,但他從來沒想過要和我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