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洲笑了笑,拇指輕柔地揩過我的眼角,帶走淚水,又在我的臉頰上摩挲幾下。
盯著我看了幾秒,突然,他伸手彈了我一個腦腦崩兒。
「笨蛋,哭什麼?朋友都不能當了?」
我被他的溫柔砸得無處躲藏。
抽抽噎噎地說完在車上想了一路的話:「我、我不想將這個便利貼給出去,我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明明你來之前,我已經下定決心了。可是你坐在凳子上看我一眼,我整個人都慌了……」
「嗯,抱歉。」周洲在向我道歉。
又是一股眼淚涌出,我慌張地再次抹了把,結巴道,「你不知道,暑假被言辭發現我偷親他的時候,我有多慌亂。」
「我知道,你說過。」
「可、可是,」我淚眼婆娑地看著周洲,竟無法移開眼,「為什麼我一看到你,面對著言辭,我就什麼都說不出了啊?我是想表白的啊。我買了他喜歡的手表,我今天穿了他喜歡的粉色公主裙,我和他開心地打麻將唱歌,我無數次幻想著鼓起勇氣告訴言辭我喜歡他的這一天。
「可是……我說不出來。
我內心的難過簡直奔涌而出。
我不知道自己今晚怎麼了。
是因為晚上的那幾杯啤酒嗎?
是因為遐想的晚風嗎?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手里沒送出去的便利貼表示我是一個膽小鬼,面前的男人擦著我的眼淚低聲說他懂。
他怎麼懂了?懂了什麼?連我都無法看透我自己。
「裙子很漂亮。」
「嗯嗯。」
「你也很漂亮。」
「嗯嗯。」
「不想表白就不表白,好好學習。」
「嗚嗚……」
周洲拍拍我的腦袋,「實在不行,不是還有我這個『備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