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馬就劈手奪過皮筋,死命地薅我頭發,我眼見著化妝間瓷白的地磚上絲絲縷縷地下墜著小撮的斷發。
對于新時代禿頭少女,拔發之仇堪比奪夫之恨。
我一邊齜牙忍著痛,一邊做著激烈的心理暗示:
「他發錢,他發錢,他發錢。時枳忍住,別拔刀!」
……
一次劉甜嫻心血來潮說帶我體驗雙人威亞,我瞧著新奇,躍躍欲試。
結果我剛穿戴好威亞,劉甜嫻準備貼身上來的時候,顧淮這廝又不知從哪里竄了出來,一把揪住她衣領外后拽。
劉甜嫻脾性本就不小,瞬時怒目相對,格手就要擋開,卻被顧淮一肘子抵在墻上。
兩人糾纏間,我只覺腳下一片虛浮,漸漸升了空。
只見下方兩個人不知是在廝打還是在調情,而我這個小雞崽宛如一條飄蕩的咸魚干孤寂地在風中凌亂。
等到我拼命晃動的影子第三次從顧淮頭頂掠過,他終于抬頭瞧見了涕泗橫流的我。
我脖子上掙扎時被細鋼絲劃出兩道血痕,頗為觸目。
顧淮的眼神陰鷙得簡直能化形,那個操作失誤的威亞師戰戰兢兢地站在一旁,幾乎縮成個鵪鶉。
最后還是我拼命喊著疼拉開他的注意力,否則我懷疑他隨時就要一拳頭揮上去。
但是大哥!罪魁禍首難道不是你本人嗎!!!
真牛掰,鍋甩得比印度飛餅還 6。
麻了麻了,惹不過我躲還不行嗎?
于是我天天繞著劉甜嫻走。
顧老板終于滿意,當晚多給我轉了 5000。
我心領神會,這是老虎屁股摸對了!
14.
第二天,顧淮一大早就被導演拉去開會。
臨走前,他特意叮囑我:
「離劉甜嫻遠點。」
我敷衍地點頭:
「知道了知道了。」
我離得還不夠遠嗎?都快趕上磁極相斥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