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甜嫻倒是絲毫不懼,她裊裊起身,走出去幾步又回頭沖我眨了眨眼:「枳枳不要忘了哦~」
但...…她不怕,我怕啊!
顧淮的眉角很長、眼窩深邃,一旦抿起唇角,周身就聚起一股逼人的冷峻感。
而眼下——這臺制冷機氣溫至少低于零下二十攝氏度。
我「嗖」的一下抓起散落手邊的文件袋,試圖狡辯:
「是副導剛剛讓我給劉影后送修改后的臺本。」
顧淮挑起一邊眉角,眼底似笑非笑,
「哦?是嗎?」
他俯下身,那挺拔精悍的身形幾乎把我整個人罩進了懷里。
就在我懷疑他搭錯了神經要對我做點什麼的時候,顧淮右手在地上一撈,一片輕薄的東西疊上了我手心。
「去送吧。」
我一低頭,手上赫然是兩個小張吃剩的辣條袋,還在往外淌著紅油,一路蜿蜒到我的手腕。
一片是顧淮遞上的,還有一片……是我剛剛撈起的「文件袋」。
讓我死了吧。
15.
我不僅沒去成劉甜嫻房里。
甚至,顧淮就沒給我機會有夜晚。
是夜,影棚里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原本排期半個月后的大夜戲毫無征兆地提前到了今晚。
劉甜嫻整個晚上都要在屋檐上和威亞相伴了。
不得不說,狠還是顧淮狠,不僅充分展示了濫用職權,并且半點不心疼媳婦。
嘿!玩兒就是!損人不利己!
不過難得自控達人顧淮居然過十點還不睡,我立馬摩拳擦掌進了廚房。
沒錯,自從知道我一頓飯價值 5000 后,進組以來我每天最積極的事就是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