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中晚夜宵一次不落。
早餐我有人性地進行了友情贈送,日入一萬五,每天笑哈哈。
而我也的確實現了當初的諾言,八大菜系里剔掉顧淮接受不了的川菜、湘菜,其他六個一個不落。
分別是:
魯菜代表:煮得稀爛的「一品豆腐」
閩菜代表:燒焦了的「醉糟雞」
蘇菜代表:把醬油放成醋的「糖醋排骨」
浙菜代表:放對了醋,但是多了以至酸得牙疼的「西湖醋魚」
徽菜代表:沒煮熟的「火腿燉甲魚」
以及其中的佼佼者——粵菜代表:火候恰當的白灼蝦
在我努力卻貧瘠的廚藝照料下,顧淮肉眼可見地消瘦下去。
瞧這鎖骨,都能養魚了。
想想就有些心疼。
沒辦法,每天看著教學視頻,眼睛都說它會了,都怪手沒跟上。
我端著一碗熱騰騰的白灼蝦雀躍地擺在顧淮面前,一臉期待。
顧淮揉了揉眉心,
「我不餓。」
騙鬼呢?
我是眼屎糊了眼,看不清你嘴角壓都壓不住的嫌棄嗎?
「你上周不是還說這個菜最好吃嗎?」
我瞪圓了眼睛,不明白為何男人心海底針,說變就變。
「所以從上周起,除了早餐,一天三頓就只有這一個菜,而今天——是第四頓了。
顧淮皺了皺眉,明明語調沒什麼波瀾,我卻隱約聽出幾分委屈的意味。
我突然就有些心虛,大概是藏匿多時的良心蠢蠢欲動開始游走了。
「那就別吃了……明天我看看獅子頭好不好做……」
我一邊說著一邊端起盤子。
一只修長瑩潤的手按住了盤子邊緣。
「放著吧,突然又有點餓。」
顧淮拿起我放在一邊的筷子,夾起一起就往嘴里塞。
他高挺的鼻翼被燈光暈染出一小片暖黃,一側的臉頰因為咀嚼有些鼓,削弱了些那往日繃緊如琴弦的下頜線條,整個人瞧著柔和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