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枳枳晚安。」
在她退開前,我分明聽見那句又輕又軟的話:
「幫我問問顧淮,他吃醋嗎?」
18.
顧淮默默走在我身側,沒有開口說話。
我偷偷瞟了他一眼,完美的鼻梁、銳利的下頜線條一路蜿蜒收進襯衣領口,身姿挺拔似青松。
這是一個用最完美標準來打量都挑不出任何缺點的男人。
可他唇角抿起的弧度卻昭示了他的不快。
我恍惚想起小時候聽老人們說眉尖鋒利、鼻挺如峰的男性童年大多不幸,顧淮的命格何其相似呢?
大概心里藏著事,平日覺得沒有盡頭的走廊轉瞬就到了終點。
「你早點休息。」
他動了動唇角,好一會兒才似乎有些艱難地說出那兩個字:
「晚安。」
他說完就往走廊另一側走去。
「顧淮,」
我叫住他。
他轉身,有些疑惑,
「嫻姐讓我問你,你……吃醋了嗎?」
問出口的時候,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聽到怎樣的答案,腦中如同攪了一團亂麻,雜亂無序。
我以為他會猶豫、會驚訝,或者會不解。
可都沒有。
他幾乎是毫不否認地回答:「沒有。」
我突然覺得心尖發疼,不是之前知道顧淮過往那種利刃扎過的疼,而是心臟被人捏在手心一點點收緊般的窒息。
他是真的把自己裹在厚厚一層冰里,從內到外。
我耳邊回響起劉甜嫻那句嘆息般的話語:
「他的行為也許是由心的,但是他的心自己卻是瞧不清的。」
我很...…心疼。
他挑眉:
「為什麼會這麼問?」
我勉強地擠出一絲笑容,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我拉開門,
「晚安。」
19.
我把這個答案轉告劉甜嫻的時候,她一臉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