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一溜小迷妹對影后的舔狗恭維,刺得人眼生疼。
我一鍵刪除所有記錄,然后一字一頓地敲下一句話:
「劉甜嫻,我艸你大爺!」
對面秒回,
「看你這個爆棚的憤怒值,看來顧編得償所愿啊,小枳枳,就是不知道——有沒有三步上壘啊?
「不過我大爺在地底下呢,你要艸他估計還得等個幾十年。
「而且,我比小顧淮大三個月,要叫姐姐哦~」
「弟、妹!」
我暗罵了一句,飛速把這個微信號拉黑了。
22.
第二天我就跟顧淮回了上海。
仿佛離開還是昨天的事,整個城市卻一晃就由夏入了冬,我拉開窗簾看著屋外白茫茫一片時,不自覺有些恍惚。
顧淮似乎把這些年所有缺失的、停滯的所有愛意都傾注在了我身上。
上海的冬天實在很冷。
我本就畏寒,偏偏又作得很,
偏好光著腳走路。
于是顧淮在屋里各個角落都鋪上了長毛地毯。
地暖永遠開得很足。
顧淮會陪著我一整夜一整夜地看我喜歡的電影,直到我在溫暖的客廳里昏昏欲睡。
他會抱著我進浴室,給困到意識不清醒的我刷牙洗臉,再把我安置在床上,掖好被角,細致得令人驚嘆。
而我常常在第二天早上揉著惺忪的睡眼起床時看到他在書桌前伏案工作,一雙眼熬得通紅。
我有些心疼,
「顧淮,你不要這麼寵著我。我會變嬌變蠻橫變無理取鬧。」
他把我的手攏在掌心,眉目間俱是憐惜:
「沒關系。你變成什麼樣我都喜歡。」
我笑嘻嘻地滾進他懷里,勾住他的脖子。
他抬起我半垂著的腳,上面嵌幾顆昨晚散落在地上的瓜子皮。
難怪有些扎腳。
顧淮垂眸,很耐心地替我一個個剔下去。
看著他專注的樣子,我心里一動,伸手扶住他的臉。
他的睫毛本就比常人濃密許多,半垂下去的時候仿佛一排鴉羽,幾乎掃過我的拇指內側,有些癢。
「顧淮,你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爹系男友啊?」
顧淮愣了一下,眼底是顯而易見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