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多數患者承受不了太頻繁的治療頻率。
一周一次甚至一周兩次就是極限了。
而顧淮…...那個十年如一日排斥心理治療的顧淮,
卻是每天要進行長達 6 個小時的「酷刑」。
是為了我嗎?
我想起那個午夜落在我頰邊的吻,那句輕不可聞的「對不起」,
眼里突然就有了淚意。
方才那個護士小姐姐已經帶上門往外走,一抬頭就看見淚流滿面的我。
她上前遞過一張紙,眼里滿是安撫的溫柔,
「女士你還好嗎?需要什麼幫助嗎?」
我接過紙笑了笑:
「謝謝。我只是剛知道原來我的男朋友這樣深沉地愛著我。」
「我很…...高興。」
25.
面試很順利。
我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接近八點。
一推開門,透過屏風看到坐在大理石餐桌旁的那個人。
他似乎在發著呆,沒有聽見門邊的動靜。
脊背挺得筆直,冷白的燈光把他孤獨的側影投在大理石臺面上。
湯勺碰撞瓷碟,發出輕微的叮當響,在一室寂靜里格外刺耳。
我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進這個房子的場景。
光亮的大理石地板,黑白灰大吊頂,冷白的燈光,沒有一絲人氣。
一如眼前。
不,不一樣了。
我眨了眨眼,盯著面前柔軟舒適的長絨地毯,暗暗想:不一樣了。顧淮他有我了。
顧淮猛地放下碗筷,用力地搓了把臉,把臉深深埋進掌心里。
我突然想起來,我和顧淮…...已經很久沒有一起吃過飯了。
我再也無法任由他被這樣孤獨而冷清的氛圍吞噬,重重地帶上了門。
顧淮抬眼,眼里是毫不掩飾的驚喜。
隨即一層層浮起細密的溫柔。
他站起身,卻遲遲沒有移動身子,仿佛被定在了原地。
我輕聲開口:
「顧淮,我的工作定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