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比起余疆的出軌,更讓我難過的是周舒瓷的背叛。
從幼兒園到大學,再到共同留在這座沒有家的陌生都市,我以為我們哪怕等到頭發花白也會手挽著手一起看花開看日落。
然而,我以為的一輩子,就這麼突然地走到了盡頭。
回到我和她合租的房子,我躲進房間,用被子蒙住頭,嚎啕大哭。
直到聽到外面有敲門聲,這才鉆出被子,胡亂地擤了擤鼻涕跑去開門。
門外,是宋楓眠。
他遞給我一瓶冰鎮的礦泉水,眸光幽深,
「敷一下吧,眼睛都哭腫了。」
我也不跟他客氣,伸手接過按在了額頭上。
哭得太久頭都哭疼了,被涼涼的礦泉水瓶一冰,倒是舒服了不少。
「你怎麼來了?」我問他。
「周舒瓷給我打電話,說你跟她吵架了。」宋楓眠的聲音偏低,放慢語說話時特別地好聽。
我跟她吵架?這話說得未免太過輕描淡寫了吧,絕交和吵架可不在同一個層級上。
將圓圓的礦泉水瓶滾動到眼皮上,我啞著嗓子繼續問:「那她有沒有說我為什麼和她吵架。」
「她說她崴到腳余疆扶了她一下,結果你就誤會了。」
因為閉著眼睛,我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聽見他說完后又嘆息般地呢喃了句,「真就那麼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