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扎了半天,最后不得不承認,力量太過懸殊,根本掙脫不開。
我怒視著他,磨了磨牙,「別碰我,臟。」
余疆高大的身子晃了晃,依舊緊緊地拽著我,眼睛瞪得極大,眼眶漲得通紅。他薄唇緊緊地抿成了一條縫,就是固執地不肯放手。
僵持了幾分鐘,他的手腕上多出了一只極為好看的手。
余疆的膚色是那種很健康的小麥色,襯得那只手愈發的白。
宋楓眠蹙著眉,聲音還是冷冷淡淡的,沒太多平仄起伏,「放開。」
紅唇張合,也有著還未消下去的紅腫。
余疆松開我,罵了句:「操。」咬著牙瘋了似的朝宋楓眠撲了過去,兩人瞬間扭打在了一起。
我本來想制止的,但看宋楓眠占了上風,便往后退了幾步,抱臂站在一旁安心地看著熱鬧。
幾分鐘后,周舒瓷不知道從哪里沖了出來,撲上前將他們撕扯開。
她張開胳膊擋在余疆的身前,巴掌大的小臉上布滿淚痕。
周舒瓷哽咽聲中夾雜著顯而易見的慌亂,「我和余疆真的什麼事都沒有,楓眠你不要相信小漁的話。
看來,她是以為我和宋楓眠說了她和余疆的骯臟事才導致他們打架的。
二十多年的情分,她綠我在先,現在還要倒打一耙。
宋楓眠抬頭往我這瞟了一眼,用拇指揩掉唇角的血跡。
殷紅的血液在唇角留下一條細長的印記。較往常的清冷生動了不少,又邪又媚的,讓我狠狠地驚艷了一把。
「江漁什麼都沒說,你們有沒有事也跟我沒關系。」
他說話時視線是看向我的,路燈在他眼里映照出淺淺的光,浮浮沉沉的,像是揉碎的星。
我掩去眼底的驚艷,目光略過宋楓眠定定地與不遠處面色慘白的周舒瓷對視,譏諷道:「怎麼,現在知道怕了?跟余疆在床上茍且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會有今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