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如何能原諒的了呢。
余疆身子下低,單膝跪地,另一只立著的腿也緊跟著跪了下去。
他就那麼直直地跪在我面前,低垂著頭聲音沙啞地求我再給他一次機會。雨砸在他弓起的背上濺起一朵又一朵水花。
這一跪,把我僅存的那點執念和不甘驅散得一干二凈。
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為了求和隨隨便便就下跪的行為,在我看來是極沒有骨氣的。
我依舊站的筆挺,說出的話平淡得不帶一絲情緒,「余疆,不要讓我瞧不起你。」
說完,頭也不回地轉身回家。
13
我和余疆的相戀,曾經我一度以為是一場命中注定的緣分。
第一次見他,是在社團辯論賽上。他站在門口,笑著和我打招呼:「你叫江漁啊,巧了,我叫余疆。」
身后,是冬日明晃晃的陽光。
第二天,在校外又遇到了他。確切地說,是我從河里撈起了他。
他為了救一個落水的孩子跳進河中,結果腿抽筋自己也上不來了。
我剛好路過,毫不猶豫地縱身一躍。把已經快要掙扎不動的孩子送上了岸,又游回去把還在撲通的他也拽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