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閉著眼微微仰頭感受著徐徐春風。
無悲無喜。
這次,是徹底的放下了吧。無論是對余疆還是對周舒瓷。
回家時,剛巧遇見出門扔垃圾的周舒瓷。
她看上去比前兩天更加憔悴。臉上瘦得沒有幾兩肉,顴骨高高地凸顯了出來,看上去十分刻薄。
她喊住想要離開的我,一雙掛著濃濃黑眼圈的大眼滿是怨恨,
「江漁,你不要太得意,楓眠是不會喜歡你的!」
我聳了聳肩,語氣平和,「那又怎樣,你舔了五年不也沒讓人家喜歡上你嗎?」
「哦,對了。余疆昨天晚上還來找我,求我復合來著。
「啊……」周舒瓷尖叫一聲,手里的垃圾袋沖我甩了過來,「你個賤人!」
我往旁邊移動兩步躲了過去,繼續刺激她,「看好你的垃圾,都說了我這里不是垃圾回收站。」
最終,我們還是撕破了臉,連最后的體面都沒能保留。
22
周舒瓷家離我家并不遠。或者應該說離得很近,近到站在院子里就能聽到從她家傳出的爭吵聲。
余疆摔門而出時我正在澆花,一抬頭就看到了他臉上還在往外冒著血珠的抓痕。
余疆眸子一亮,不過很快就黯淡了下去,他直挺挺地站在原地,囁嚅著叫了聲:「小漁。」
落寞而又狼狽。
我放下手里的水壺,沖他點了點頭,「嗯,要結婚了啊,提前祝你百年好合。」
我不否認,我是故意的。
余疆擠出一抹苦笑,眼底有水汽晃動。他喃喃道:「可能嗎?」
可能不可能的,不都是咎由自取嗎。
我沒再理他,頭也不回地進了屋。
可能怕夜長夢多,余疆和周舒瓷的婚禮辦得很倉促。
周舒瓷他媽的小算盤打得很精。不管怎樣,余疆也算職場精英,收入比起我們鎮上的同齡人高了不止一星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