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側眸,直接問旁邊人,「那是誰?」
張軻看過去,「是堯哥妹妹。」
「有血緣關系?」
「不是,很復雜,堯哥覺得有義務照顧她,你還別說,這姑娘真不是省油的燈,為了讓堯哥陪她,作天作地。」
云棉臉上看不清情緒,沒再說話。
張軻想起什麼,「嫂子別誤會啊,他是有苦衷的。」
「當年堯哥他爸自首路上出了車禍,因為幾個成年人無大礙,媒體就沒多報道,但有個女孩也就是原雪,傷到了膝蓋,還是個學舞蹈的,從那以后便再也沒跳過舞。」
「其實那膝蓋可以通過復建痊愈的,但原雪不愿意,推脫來推脫去利用堯哥的愧疚,肆無忌憚待在他身邊。
「沒辦法,堯哥心里有坎,事情也是因他爸而起。」
云棉沉默聽著,抬眼望向原雪,女孩正側眸看祁堯喝酒,眼里的歡喜一覽無遺。
義務的范圍在哪,什麼要求都會答應嗎,想到這眼睫顫了瞬,直接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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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堯正被壽星灌酒,手里的杯子突然被奪走。
云棉化了妝,暗光下唇紅齒白,眼角彎著,「我幫他喝。」
「喲,這誰啊。」
「堯哥女朋友?」
云棉聽著眾人起哄,沒急著回應,一杯酒下肚,胃火辣辣的。
祁堯皺眉,拿回酒杯,低聲,「送你回去。
「我去,這就心疼了?」
「不行,得再來一杯。」
在朋友你一眼我一語中,祁堯面無表情的臉上,扯出絲笑意,「不好意思,我這人護短。」
云棉心里似是被他投下一顆石子,一時心情有些凌亂。
他說話總是隨意,好像一句正常不過的問候,并不清楚聽在人耳里,會掀起怎樣的驚濤駭浪。
云棉不是十七八歲的無知少女,很快恢復理智,跟著他往外走。
音樂不知什麼時候停了。
原雪嗓音很急,又帶著委屈,「哥,我回家這麼辦?我腿沒辦法走。」
祁堯頓住腳步,「你一個人來是怎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