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后悔嗎,如果不說,維持現狀,至少他們還能是個朋友。
但不說,當朋友又什麼意義。
她想做自己覺得正確的事,并且聽不到內心對自己的抱怨。
-
祁堯站在原地許久未回神,像是有什麼東西在不斷拉扯神經。
第一次見她并不是在酒吧,而是在學校籃球賽上。
她一身火紅球衣,明明手臂纖瘦,卻透越過所有對手上籃得分。
白的發亮,干凈的耀眼。
于是后來的酒吧,他游戲輸了,看著不遠處的她挺眼熟,就隨便問了句跟我走麼。
這樣干凈的姑娘,不可能在這種場合隨便跟個男人走。
沒想到她答應了。
他內心嗤笑,人確實不能貌相。
有時候善與惡的距離也在微毫之間。
既然無法和她一樣干凈,就用一身污穢將她浸染。
她卻說,她喜歡他。
喜歡,這個詞從父親走后祁堯便再也不相信,鋪天蓋地的謾罵指責定罪,充斥他整個童年。
但此刻心臟的悸動怎麼都騙不了自己。
-
云棉失眠了,好不容易睡著,夢見祁堯答應了她,醒來后又發現,夢都是相反的。
「走啦,先去熱熱身。」
江月最近減肥,約她好幾次去打籃球,今天剛好有空。
她大一參加過校籃球社,每次社團活動都會來參加。
后來因為事情太多就退出了,如今又摸到籃球有些生疏。
太陽高照,她們這個球場人不多,女生為主,云棉額頭出了些薄汗,手腕一提,球準確進入籃筐。
耳邊響起一陣歡呼,她扭頭發現是張軻。
他怎麼會在這,疑惑同時,目光瞥到旁邊。
男人敞著腿坐在觀眾席,手肘抵著膝蓋,手上提著瓶礦泉水,目光盯著自己。
他起身,向她走來。
一瞬間有股熱意從心底直達臉頰,比太陽還要滾燙。
只是沒走幾步,有朋友攔住了他,不知說了些什麼,祁堯臉色微變,朝她的方向又看了眼,隨后轉身往球場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