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口車流涌動,行人不斷,他卻聽不懂任何雜音。
祁堯蹲下身撿起創可貼,那處不可密不透風的角落裂開條縫。
好像陽光從縫隙里鉆進,可又好像有什麼東西離他遠去。
無聲笑了,眼角卻無盡涼意,女孩的話不斷沖擊他的心臟。
他不懂這是什麼感覺,他聽到的看到的都是陰暗,但凡見到一點陽光他都覺得那是虛幻。
這樣也好,他本來就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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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棉回到宿舍直接將自己裹在被子里。
她沒有再哭,你喜歡人家,人家憑什麼也要喜歡你。
沒什麼大不了,相愛的概率本身就小,她不斷安慰自己,只是心臟依然悶悶發疼。
次日她是被江月的驚呼聲吵醒。
「臥槽,云棉,昨天校內打架,有證人指控是祁堯約那些混混來學校的!真的假的?」
對于這種口頭的「八卦」,云棉一向不信,直到徐軒來找她。
他的臉上沒有曾經追她那會的吊兒郎當,而是委屈和憋屈,「我一直對堯哥父親很愧疚,救原雪也是為了彌補,可在辦公室原雪卻反咬一口,堅持說是堯哥約混混打架的。」
云棉思緒停滯片刻,不明白原雪為什麼這麼做。
因愛生恨?
徐軒繼續道,「那里是監控死角,混混一概不承認,原雪弱女子形象加上當時在場,不管我怎麼辯解,他們都在懷疑堯哥。
「如果認定他是組織者,學校給的處分很有可能影響堯哥畢業。」
云棉明白了他的意圖,只是腦中出現那天祁堯說的話,別多管閑事。
可她有自己的原則,一個無須有的罪名因為別人的話壓在一個無辜的人身上,她做不到坐視不管,更何況她也在現場。
「帶我去找老師。」
路上碰見了原雪,原雪并沒有注意她,還在和朋友高談闊論,「我當時親眼所見,祁堯把人約學校來,他朋友還帶了刀和棍。」
有女孩問她,「禁止校內挑釁滋事,他這樣做萬一被發現對他好像也沒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