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麼。」
祁堯側頭,眸色很黑,「外套,還有眉刀。」
云棉聽到眉刀兩個字時,心跳猛地快了,腦中下意識出現曾經那些畫面,「扔了...」
「麻煩,周末自己來拿。」說完嗓音微頓,添了句,「我不在家。」
云棉又重復一遍,「出門直接扔到垃圾桶,哪里麻煩了。」
不遠處徐軒的視線灼熱一直盯著云棉,祁堯知道他不是看自己,心里卻跟著煩躁,目光冷冷掃過去,徐軒一下子蔫了,別開眼。
「確實不麻煩,也可以直接送到你宿舍樓下。」
云棉聽得莫名來了脾氣,「你送吧,說不定還能加幾個女孩子微信。
「...」
「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的音色沉磁,有些無奈。
「那是什麼意思?外套眉刀你大可以當做看不見或者扔掉,廢了這麼多口舌。」暗光下,云棉笑著看他,「難不成是找借口見我一面?」
當一個人感情始終處于上風時,永遠無法看清自己的心。
但這一刻,女孩洞悉般的目光,像是繩索一點一點勒緊他的心臟。
他知道,這是心虛。
「你覺得呢。」
云棉沒料到他又將話題拋給自己,好在江月讓她陪著一起去衛生間,硬著頭皮離開,只留給他一道背影。
祁堯收回視線,有股說不上來的滋味,手機響起,備注寫著原雪。
他看了會,眼底劃過冷意,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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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棉是在幾天后得知,原雪休學去國外治腿了。
這麼長時間,突然想治療,不難猜測這是祁堯的意思,或許原雪自己在那件事上被批評覺得丟了面子,主動要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