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腳步像是被釘子釘住,頓在原地,他的聲音還在繼續。
「可這麼多年我就這樣過來的,我爸真的是殺人犯嗎,我一開始不相信,是他們讓我相信,也承認作為兒子也有罪。」
「鏡子臟了不要覺得自己臉臟,這是你說的,我在學著接受,你能不能先等等我。」
男人平靜的坦白全打在她的心口,像掙扎,像求救,像溺水的人,即使只有拍打水的聲音,依然奮力想要抓住些什麼。
她以為自己早已麻木,可他一來,那些看上去堅硬的保護層便轟然撕碎。
云棉不知道怎麼回到宿舍的。
腦海里閃過男人的目光,如同不起眼的針一點一點刺著心臟,不疼也忽略不了。
第二天訓練無精打采。
當腳腕傳來痛感時,云棉還云里霧里。
隊員懵了兩秒,反應過來上前時,早已有人搶先一步。
祁堯皺著眉,因為快步過來,胸口緩緩起伏,直接攔腰將女孩抱起。
鼻間是男人身上淡淡的剃須水味,他的下頜線干凈硬朗,云棉不好意思的動了動,「你放我下來。」
男人垂眸看她一眼,「別動。」
她知道他沒跟她說笑,倒也聽話的不動了。
」傷筋動骨一百天,先冰塊敷著,我等會拿藥膏過來。「
「一百天...我還有籃球賽。」云棉望著醫生,泄氣道。
「同學,能怎麼辦,你這腳必須好好休息。」
云棉還想說什麼,祁堯揉了揉她的頭頂,」聽話。「
周圍無人,她坐在床上,情緒明顯低垂,祁堯拿著冰袋輕輕壓在她腳腕上。
她想縮回腳,又疼的皺眉,「我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