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堯冒了些冷汗,音色卻輕松,「對不起,我沒有真怪你多管閑事,因為我爸...」
云棉「別說了,我知道。」
她知道他為什麼討厭多管閑事的人,她明白是什麼造就了他的性格,她想去理解他,而不是和旁人一樣去審判他。
祁堯笑了,手指的力量松了些,「那就好。」
感受到男人逐漸發冷的手掌,云棉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下意識去試探他的臉頰,「你是不是受傷了?打火機呢,照亮我看看。」
可回應她的是一片安靜。
一瞬間的窒息感逼迫著她的胸腔,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抽搐般的疼痛,淚水又模糊了視線,「祁堯,你別睡著.
依然沒有回應。
云棉大腦一片空白,嘴里時而喊他的名字,時而求救,最后嗓音越來越小,「祁堯...你再不理我...我真的生氣了...出去也不理你...我還要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就在她幾乎絕望的那一秒,聽到男人低沉的聲音,「你敢。」
同時從周圍傳來若有若無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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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堯睜開眼,鼻間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張軻那張大臉湊過來,「堯哥?你醒了?嚇死我了,你不知道那根鋼筋有多長之間刺在你手臂里...」
祁堯視線在轉了一圈,「她人呢。
張軻知道他在找誰,「放心,云棉一直陪著你的,剛剛才走,好像是被學校喊去接受記者采訪了。」
祁堯點頭,心落下一些,又睡了會睜眼,張軻已經不在了。
身上只有手臂纏著繃帶,站起來走動應該不難。
他艱難的起身,扶著墻壁走到外面廊道,路過身邊的有醫生有護士有家屬,唯獨不見云棉。
不遠處墻壁上電視開著,上面正是那張想見的臉。
女孩依然紅著眼,回答記者的問題。
她說,「是祁堯拉著我向外跑,也是他帶我躲到有支撐力的三角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