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擠出一抹浮夸的笑容。
顧巖離開半個多小時后,蕭禮才和我說話。
他看著床頭柜上的蛋糕,若有所思。
「剛走的那位『小姐妹』,有點眼熟。」
我臉上一紅,尬笑道:「哦,店里真正的小姐妹今晚有事不能來,剛才那個小伙子是我新招的紋身師小顧。他聽說我住院了,就過來坐了會。你覺得他眼熟?應該不會吧,因為他來我店里才三個月,你之前都沒見過他……」
「才三個月。」蕭禮看著我淡笑道,「你和我分手這三個月我卻感覺像分了三年。
聽了蕭禮說的話,我怔了怔。我是真沒想到,蕭禮把我和他的這段感情看得這麼重要呢。
我握住他手軟聲道:「寶貝,我以后補償你好不好?」
「……你還是先保重身體。」蕭禮說完,就走了。
我以為他害羞,誰知他是去洗手間,還打了盆熱水回來。
他看著我:「脫。」
氤氳的熱氣蔓延成水霧,我捏著衣角,比他先害羞。
蕭禮動作輕柔,幫我擦洗了一遍,又換了身干凈的衣服。
他手中的熱毛巾小心避開刀口,擦拭腹部其余的肌膚。
擦到紋身時,蕭禮再次被氣到:「以后不要再紋了,破壞皮膚細胞,容易造成感染。其實愛人之間表達愛意的方式有很多種,沒必要用這種。」
我笑瞇瞇地勾住他的脖子:「那請問蕭醫生,站在醫學的角度,你最提倡哪種方式?」
蕭禮正一絲不茍地替我整理手術服,沒有回答我。
我自覺沒趣地哼了一聲。
蕭禮聽了,嘴角不禁彎了彎。他不緊不慢地替我扣好最后一顆扣子。忽然壓低身子,毫無征兆地吻住我。
這個吻,對于剛手術完的病人來說,屬實有些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