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出全力將他推倒在地,摔了個四腳朝天的沉愷像只王八,好久才從地上爬起來。
惱羞成怒的他一把拽起我的頭發,沖著我媽喊:「媽,你快來!我不過和姐開了幾句玩笑,她把我頭都弄破了。」
我媽聽了,踩著高跟鞋噔噔噔地就往我這邊沖。
不分青紅皂白對著我的肩胛骨就是一腳:「林屋屋你要死了呀!生個病金貴死了,脾氣變這麼大!」
「媽,姐她確實可金貴了。她做雜志模特那會,我們班的男生都搶著看她拍的泳裝寫真呢……」
我肚子痛得快要撐不住的時候,沉愷的手忽然松開了。
他再一次在我面前倒了下去。
眼前的陰影移除,我看到了一雙白色鞋。
蕭禮大概是從地下車庫跑上來的,此刻呼吸有些急,他盯著地上的沉愷面色陰沉到了極點。
我媽從前見過蕭禮,不僅僅是因為蕭禮過去是我男朋友,而是蕭禮也給她現在的丈夫動過手術。
她對待蕭禮這位救命恩人一直比較客氣。
大概沒想到,蕭禮又會和我復合。我媽一時訥訥地立在原地,說不出話。
「阿姨,這個就是你和沉叔的兒子?」蕭禮面無表情地摘下手腕上的表,和鼻梁上的銀絲邊眼鏡。將它們一件件放到玄關柜上。
「嗯,是的。蕭醫生,不好意思啊。阿姨不知道你也在,不然就給你帶些水果了……」我媽還沒說完,走廊就傳來了沉愷的叫喊。
我從沒見過這樣的蕭禮,印象中他總是從容克制,喜怒都有度。
可他此刻正揪著沉愷的領子,拳頭近乎瘋狂地一下又一下砸在他下巴上。
我媽反應過來哭著去拉架時,沉愷已經鼻青臉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