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禮將沾了沉愷鼻血的手嫌惡地往他衣服上擦了擦。
「我不打女人,但前提是那些女人不惹林屋屋。」蕭禮看向我媽,嘴邊噙起一絲冷笑。
我媽是典型的窩里橫,她顯然被蕭禮暴揍沉愷的樣子嚇得不輕。
她什麼都沒說,急忙扶起地上的沉愷,就離開了。
蕭禮脫下外套披到我肩上,抱起我就往樓外走。我在他懷里每瑟縮一下,他就說一聲對不起。
明明整件事錯的不是他,可他發動車子時,手都在抖。
我笑他:「拿手術刀的時候手都不抖。」
「林屋屋,你有什麼事,我這輩子恐怕都拿不了手術刀。
「為什麼……」
「要死一起死。」
13.
幸好我沒有蕭禮說得那麼嚴重,但也好不到哪去。
我的刀口崩了,我又被推進了手術室,血浸透了兩件衣服,蕭禮替我重新縫合了一遍。
這次我很清醒,全程看著蕭禮。
他比第一次時候「沉悶」許多。沒說話,戴著口罩,因為這臺小到不能再小的手術,蕭禮的眼圈紅了數次。
我回到病房后,沒過一會蕭禮也來了。
他剝了一顆糖,放到我的嘴里。
奶糖的甜味在口中蔓延,我整個人稍稍放松了些。
「又是白兔奶糖。」
「嗯。」蕭禮一說話,聲音啞了,「因為喜歡。」
「為什麼喜歡?」
「小時候父母不讓吃零食,所以整個童年,我只記住了它的味道。」蕭禮低頭,認真地疊著糖紙。
最后,他將一顆紙星星放到我的掌心。
我看著這顆熟悉的星星,心臟猛地收縮。再抬頭時,視線模糊了。
蕭禮輕輕握住我的手,對我微笑:「總算想起來了,是不是?」
是的,我全部想起來了。
那段記憶我從沒忘記,只是沒想過清瘦挺拔的蕭禮會是記憶中的那個白白胖胖的小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