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哪怕走藝術這條路我能考到和陸航一樣的學校我已經榨干我所有的腦細胞了。
我蹭了蹭眼角,發現我又哭了。
要是被陸航看見我哭,他一定會嫌我矯情和麻煩吧。
眼前的跑到上有三三兩兩的人跑過,上學期我就是這麼陪著陸航跑的,他突然說要減肥,其實他長什麼樣我都不介意,不過他要我陪他跑。
理由是想要有個人監督。
我當然不會拒絕他,每天五點下了課就來陪他跑。
我從小到大最討厭的體育課,最討厭的跑長跑,在他面前所有的抗拒都煙消云散了。
迎著夕陽氣都要喘不過來,他跑的比我還要瘋,其實他自己本就是個自律的人,他要是有心瘦下來,本來就不難。
明明是我陪著他一起跑,明明是我看著他從人群中最不顯眼的小胖子變成其他人口中特別帥的高冷學長,我卻越來越高興不起來。
這種情緒,陸航這個大直男跟本察覺不出來。
我一直都朝著他笑,所以他連我不開心都不會知道。
6.
「在干什麼?」
夕陽徹底地沉入地平線,晚光涌入暮色,操場里三三兩兩的人往外走,我才掏出手機,打出了那段話。
你在哪里?
我盯著消息框,過了好久都沒有回復,我又想起今天下午我去他們教室找他。
他有可能看到了消息,但他不回。
我一個人就在操場坐著,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非得坐在這,晚秋的風好像有點冷了,燈一個個亮起,操場也變成情侶約會的地方。
陸航和我約會的次數少之又少。
他大概就是別人口中那些很無趣的男朋友,但我只要待在他身邊心臟就跳的不像我的了,他不喜歡笑,我沒有見他笑過幾次,只是當他皺著眉看我,我總是想替他將眉毛撫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