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為什麼她這種三天兩頭往導員辦公室跑,和導員套近乎的人,可以抵的過我一年的付出和努力。
我覺得胸腔里被什麼東西軟綿綿地塞了一團,委屈地要命,我迷茫又失措地掏出手機,尋著本能般找救贖。
我打電話給陸航,想聽聽他的聲音,拜托,就這一次,你接一下吧,陸航,我真的好需要好需要你。
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堅持了,我真的想要有個人給我個懷抱,不然我怕我追不動了。
可是電話嘟嘟兩聲,說他已占線。
我渾渾噩噩地回到宿舍,手放在門把上沒打開,就聽到小 A 那具有辨識度柔柔弱弱的聲線傳來。
她帶著哭腔喊陸航的名字。
原來,是她占了陸航的線,她比我先一步。
她哭著控訴著向陸航控訴我的罪行,說我一直在欺負她,說我帶頭霸凌她,她的拿手好戲,就是在雄性面前裝作一朵受盡屈辱的白蓮花。
我不知道陸航會說什麼,我也不知道陸航是什麼反應,我甚至不知道他們兩人的關系什麼時候到了能打電話那麼近了。
我只是在這幾天心中積壓的怒火引信引燃的那一秒,沖了進去。
我媽總是說我這樣的性格會吃虧的。
她說我棱角太分明,喜歡可以天天纏著不下幾十遍,不喜歡也不懂得迂回,沖動的性格總是會被別人牽著鼻子走。
所以當我今天第二次踏入導員的辦公室,有些后悔我是不是該冷靜點。
可所有關于陸航的事,總正正巧巧地能牽動我的神經。
小 A 在導員面前哭的梨花帶雨。
她不是那種放聲大哭,抹著鼻涕的那種,而是楚楚可憐,委委屈屈地站在角落里摸鼻子。
我們走過來的時候我明明還看她有心思調整劉海。
「唉,是什麼事?」
導員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她勾引我男朋友。」
我直接說出來了。
「我才沒有!」
結果她像被人踩著尾巴的兔子,紅著眼圈拿嬌滴滴的嗓音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