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現在他捧著一束花的時候,他也不知道自己的頭腦是不是想她想的受不了了。
他提前了二十分鐘到。
油畫院的門前就是一條河,正恍若夕陽西下,有學生三三兩兩的出來,波光粼粼的水面泛起暮色一片璀璨的宏光。
他曾在那條河前吻過她。
遲來的心跳,卻如此震撼地吹過耳廓。
后來,他等了很久,他沒有在教室那里等到她,他從窗那看去,他有的時候想,她以前是不是也是這麼等著他的呢?
再后來,他等到了他舍友。
舍友的表情很古怪。
「抱歉啊,你前女友……讓我遲二十分鐘來見你的。
「……?」
「她走啦。」
室友邊說,邊將手中的畫交給他。
畫里的是他,沒畫完的他,畫面里的人四分之三的臉藏在陰影里,眼睛從沒落在作畫人的身上。
他從來沒認認真真地看過她——她是這麼想的。
「走……去哪?」
他有點懵懵的,發現自己的嗓音說出來居然顫了下。
「我們油畫院每年都有個去英國交換的名額嘛,主任找林燦然談了幾次,她都推掉了,至于原因嘛……」
室友看向他,那眼神分明就是——因為你。
他不知道這件事,那時候的林燦然很黏他,以至于他從沒有覺得她為他做過什麼犧牲。
「我想大概是你們分手了,這次交換確實是個很好的機會……」
后面的話他不知道是不想聽,還是害怕聽。
「她什麼時候走?」
他至少想見她最后一次,有些話他想說給她聽,有些他以前從不屑于說給她的話,他都想一字一句地說給他聽。
舍友愣住了。
他突然有一個非常不妙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