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那個女孩一起住在房東家的二層,房東是個單身的英國老男人。
老男人的前妻是個東南亞人,他們好像還有個兒子。
林燦然只和那個兒子見過一次面。
似乎要去打球,抱著籃球從他身旁匆匆擦過,撞到她的時候說了身抱歉還是什麼,明明是偏亞洲的面孔,卻有很純正的英國口音,聲音又低又性感。
……
感覺是個不好惹的家伙。
多虧某個人,林燦然這段時間對于雄性的感官都不太好,倒是她舍友,三番五次地在那個人面前晃蕩。
看起來比他們小一點的男生冷著張混血的臉,就這樣毫不在意地無視了她的舍友。
……
林燦然在自己房門口的柜子上看到了幾盒感冒藥。
應該是感冒藥,說明書上勉強的幾個單詞她能認識,其實她也帶了消炎藥,不過好像不太好使。
她以為是房東給的,便收下了。
結果第二天,房東兒子路過她,抬眼朝她說了句英文。
他的眸色不同于亞洲人的深黑,那幾乎是一雙琥珀色的眼睛,淺淺地倒影出她的影子。
語速很快,她愣是沒聽懂。
兩人大眼瞪小眼了半晌,房東兒子無語轉頭。
他們的交流并不能稱之為愉快。
后來,林燦然知道了那個人叫 Amos.
艾莫斯。
艾莫斯似乎也在上大學,大抵比他們小幾歲,她也不知道自那次之后是怎麼和這個人熟起來的,以至于舍友總愛開她和艾莫斯的玩笑,說不上有多善意,字里行間全像是她勾引的他。
換做以前,林燦然大概會偏執地要理出個所以然來。
現在的她只是感到無邊的疲憊。
不知道是感冒沒好的緣故,還是她把某些事強硬地塞進了心底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