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起臉上的笑意,擦了擦手,又撥通了佳佳的電話。
「佳佳,第二步了,幫我個忙……」
晚上 7 點 40 分,我挽著徐陽的胳膊邁進餐廳,一進門就看見了白月。
她照例一身裸色長裙,遠觀淺淡如菊,近看卻妝容略厚,眼下青黑明顯。
今天我穿的是三條中那條冰藍色漸變長裙,一套同色系寶石首飾,很有幾分貴氣逼人的氣勢。
她先是迅速上下打量我一番,隨后便眸色微沉。
小白菊遇上人間富貴花,毫不意外地完敗,但我卻高興不起來。
今天白天,我看了監控,總算是知道了白月被我那麼激都要隱忍不發的原因。
徐陽手里最重要的一個項目歷經兩年蟄伏馬上就要談成,一旦成功便是飛黃騰達名利雙收,到時候本地首富也能爭一爭的。
當初他放棄仕途也是因為這個項目,分量可想而知,此時他最怕的,恐怕就是出現任何可能影響項目進程的變數。
落座后我故作驚訝,「白月,姐夫呢?」。
「他今天臨時有事,脫不開身。」
「姐夫可真是的,你這還在孕期呢,也放心你一個人出來? 早說我就讓徐陽去接你了!」
倆人飛快對視一眼,白月厚厚的粉底顯得有些慘白,「沒事兒,這孩子很乖的,不鬧人。」
我:「那也要注意點,當年我懷孕的時候啊, 徐陽可是寸步不離,吃的喝的都端到眼前,最后口頭禪都變成了『放著我來』,我記得有次我起夜,他咕嚕一下爬起來迷迷糊糊問:『干嘛去?』我說去廁所,你猜他說什麼?他說:『放著我來!』哈哈哈,你說好笑不好笑?」我笑得有些直不起腰,眼角分明有些濕潤。
只是徐陽在一臉擔憂地看向拼命隱忍的白月,沒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