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附和了句:「你們還挺恩愛的。」
我繼續道:「其實和他結婚后很長段時間我都很茫然,我是初戀,畢業就結婚了,怎麼就能確認他就是一輩子的良人呢?萬一他負了我呢?可是后來,在我笨拙的險些燒了廚房他卻擔心我有沒有嚇到的時候,在我懷孕鬧脾氣他費盡心思哄我的時候,在我生下孩子他第一時間過來抱著我哭的時候,我就確認了,他就是我的良人,只要他不負我,我就一輩子對他好。」
可他,最終還是負了我。
徐陽似是被我這番話感動了,在桌下想抓我的手,我抬手假裝移動餐具,他這才頓住,隨后試圖岔開話題:「都是以前的事兒了,不說了,我們來說說……」
「那現在呢?」我忽然仰起頭半開玩笑般問道。
現在你愛的人是誰?
是她嗎?
徐陽,只要你夠膽說出來,我就佩服你有種,給你一個好點兒的結局。
徐陽愣住了,似乎也被這個問題難住了。
嗯,夠了。
這一秒的猶豫就夠了。
我收回目光,徐陽頓覺不對,剛想開口挽回什麼,只聽一陣刺耳的火警警報聲響起,餐廳一陣喧鬧,所有人開始往外跑。
我擦了擦嘴淡定起身,可還沒邁開腳步,卻忽然被一個人拉住了胳膊。
一扭頭,居然是徐陽。
他一臉慌張,看一眼出口方向后,拉起我不由分說就向外跑。
直到出了飯店,才松開我的胳膊,問道:「有沒有被人踩到?」
我一臉震驚地看著他。
徐陽似乎又想起什麼,回頭想往回跑,可還未邁開腳步,就看到了面如沉水、最后一個走出飯店的白月。
……
餐廳的事是我讓佳佳幫忙安排的,一場賭博,為的是讓自己死心。
當時他那一秒鐘的猶豫,我知道已經輸了,可是萬萬沒想到,這個渣男,端水的水平令我大開眼界。
他拉走了我,然后「出差」了三天,和白月待了三天給她壓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