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怕尷尬嗎。
還是接受不了那三個月里的他和我。
國慶長假,我和老媽說我要趁著假期做社會實踐分,去社區照顧孤寡老人,這個是必修學分,不做的話畢不了業。
其實是不想見到陳慕。
怕他和我見面的時候,會露出我不想看到的表情。
老媽在電話嘆了口氣:「小慕也說他學校有事情走不開,怎麼他不回來你也不回來?」
我聽后一愣。
看來他也同樣不想見到我。
我服務的是張阿婆,操著一口我聽不懂的客家話,有時候長壽意味的是孤獨,兒子孫女都走在了她前面,轉眼之間,舉目無親。
房間里的燈泡壞了都沒人換,只得我親自上場。
她那頂水晶燈有些年頭了,燈罩和燈飾蒙著一層厚厚的包漿,稍微動一下就整個吊燈就「嘎吱嘎吱」地晃動。
可能是我糊涂了,竟然聽到陳慕的聲音:「露露,下來。」
我低頭一瞧,陳慕本尊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
兩條俊氣的眉毛擰著,擔憂地望著我。
我聽話地從凳子上爬下來。
他看了看不大穩固的吊燈,讓我站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