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實近日來我總是精神不足,但今個兒,球場上,他對我這麼一笑,我整個人都有勁兒了,甚至覺得可以再陪他打五百場。然而我剛剛提起干勁,風淮就下馬走向我。
「我累了,不打了。」
我一頓,很快又點點頭:「好啊,正巧我也餓了,我們去吃些東西再回府吧。」
風淮的目光很短暫地在我的腹部停留了一下。
他像是在思考什麼,末了側過頭去,聲音也低了些:「好。」
15.
這幾日,我帶風淮去茶樓聽小曲兒,去賭坊搖骰子,去熱鬧的街市看人斗蛐蛐,還教了他摸牌九的秘訣。
走在晚市里,我與他談天說地,好似一對尋常夫妻。
「明日無事,你要不要同我去釣魚?」我想了想,「釣完給我爹送兩條,正巧把我放在府里的黑將軍取來……也不曉得黑將軍還在不在,我姐姐好像不會照顧它。」
今個兒風淮似有心事,對我說的話總是興趣缺缺。
但沒關系,他不回應我,我就多說些嘛。
說著說著,我看見一個眼熟的攤子。
我轉了轉眼珠,指著不遠處的糕點鋪:「誒!那家清涼糕好吃,風淮,我走不動了,你去幫我買幾塊好不好?」
風淮神情恍惚,卻還是走去了糕點鋪,我在他身后偷笑,扭頭就去了花燈攤。只是不巧,攤子上的最后一盞兔子燈已經被一個姑娘拿起來了。
我在她身側佯裝挑選其他花燈,心里卻有點兒急,生怕她不放下。
好在最后她換了一盞荷花燈。
我松了口氣,飛快拿起兔子燈付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