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完這句話,我便再忍不住,眼前一黑就暈過去。
再往后,便像是一場夢。
一場刀尖上翻滾的噩夢。
穩婆不住叫我「用力」,迷蒙間好像夾雜著幾聲「主子您不能進來」,我努力睜眼,恍惚中像是看見了風淮。他把手遞給我,告訴我疼了就咬他。
我毫不客氣咬了上去。
疼死老子了!
也不曉得過去多久,我聽見孩子的哭聲,可我腦子一片模糊,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地、在做什麼,只看見眼前被我咬得鮮血淋漓的細白手腕。
我一陣心疼,小心地在牙印處舔了舔,又吹了一下,對上風淮怔忪的神情,我努力笑笑:「對不起哦,呼呼就不痛了。
說完,我便失去意識,陷入一片黑暗。
21.
我好像睡得太久,以至于錯過了一些很重要的東西。
等再醒來,我人在深宮,而先前宮中那位,已不在他的位置上了。
但很奇怪,風淮逼宮篡位,再來找我時,依然穿著女裝。
當我問起,風淮只是神色輕柔地摸摸我的頭:「我都說了,有辦法的。」
恢復男子身份,既方便拉攏人心,又能叫自己名正言順。可他沒有,他選了更難的一條路——以女子之身稱帝。
如今,朝堂里、民眾間,議論紛紛,而風淮只能以雷霆手段鎮壓下去。
正因如此,近日藩王異動,原本就要花十分力才能做好的事情,他透支自己,用上了二十分,才勉強穩住局面。
在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我的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抓住了,緊得厲害。
我一邊覺得不可置信,一邊又忍不住紅了眼睛:「你,你想什麼呢……」
風淮像是一個認真完成功課、要拿去給先生檢查的孩子,面上幾分驕傲,幾分緊張,余下全是真摯。
「我說過的,你不會是我的污點,如今我們依然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你不會連累你爹爹和姐姐被人唾棄,我想做的事情都完成了,孩子也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