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之后,只覺得喉嚨干啞口渴難耐。
「綠袖!綠袖?」我起身去尋綠袖,轉了一圈也沒有看到她人,只能自己去外面找茶水。剛出去就看見綠袖從外面回來。
「娘娘!娘娘您怎麼回來的?綠袖在長公主府等了一夜呢!」
我剛睡醒腦子還有點不大清明,懶洋洋地整了整凌亂的衣裳:「我一直在寢殿啊。好像……好像是衛青送我回來的。你沒看到嗎?」
綠袖搖了搖頭:「沒有,長公主說您在公主府安頓了。奴在公主府上等了一整晚,然后她們才告訴我說您已經回來了。
「沒事,」我摸了摸綠袖的腦袋,「安全回來就好。」
「綠袖,我現在又餓又渴。」我眼巴巴地看著綠袖。
綠袖像是受到了鼓舞,眨著濕漉漉的大眼睛猛地點頭:「奴這就去準備飯食!」
用過飯后,我又美美地睡了一覺,才緩解過來渾身的酸痛,活了過來。喝酒傷身,真是一點也沒錯。
入夜后,所有人都睡了。我一個人坐在院子里的搖椅上看月亮。春夜微涼,我擁著狐裘倒也不冷。
「啪嗒」,一顆石子滾到我腳邊,我朝著石子掉下來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人影坐在墻頭之上。
他得意一笑,意氣風發,帶著少年人特有的張揚,「大長公主的幺女,當今天子的發妻,前皇后阿嬌姐姐,怎麼一個人在看月亮?」
我回過神來,收回目光:「你不好好在長公主府飼你的馬,怎麼跑到這里來了。」
他從墻上跳下來,手里還拎著兩個酒壇。他走到一旁的葡萄架下,大剌剌地坐在石凳上。把兩壇酒往石桌上一放,「我來請你喝酒,你不是喜歡長公主府的果酒嗎?我給你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