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綠茶的眼眶紅紅,無限委屈地看向梁涇,顫聲道:「阿涇……」
最見不得這哭哭啼啼的樣。
我伸手一把就將她手腕上的鐲子擼了下來,正要往自己手上套,梁涇伸手過來,將那鐲子拿了過去。
我的心一下就吊起來了。
狗男人該不會見周綠茶哭哭啼啼的,又把鐲子給她吧?
要是那樣,我拼著兩年后灰飛煙滅,也要休了這男人。
內心戲正足呢,梁涇已經將我的小臂托起,他修長如玉的手指扣住那個鐲子,語氣依舊清淡:「愣著干嘛?手指并攏!」
我回過神,乖乖照做。
他緩緩將鐲子推入,勾了勾嘴角:「這上面的梔子花紋路,與你極配!」
姐妹們,冷酷的溫柔真的好「鯊」人啊!
還好我憑著強大的意志力穩住了自己的心跳。
周綠茶那個臉色喲,白得跟 A4 紙一樣的。
不過她豈會善罷甘休,我稀里糊涂跟著梁涇出店時,她也跟著出來了。
暴雨已至,天地間拉開了一張巨大的雨幕。
梁涇撐著一把暗紅色的油紙傘,長身而立,宛若是畫里走出的不染俗露的謫仙。
周綠茶緊緊捏著帕子,低低咳嗽著:「阿涇,我馬車停在對面了,你能送我一段嗎?」
06
風急雨驟,梁涇一個回眸都沒有,道:「如此正好,可以讓雨洗干凈你身上的茶味!」
周綠茶臉色一白,身體重重一晃。
梁涇還嫌不夠,補刀:「周姑娘回去后,重修一下禮儀,別丟了恩師的臉。」
說完,他牽著我的手,一同踏入雨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