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好像又迷路了,又忘記了是誰,他正準備帶那姑娘回歸來居,忽然姑娘臉色大變,緊緊拽住了他的手。再睜眼時,他就到了這兒了。
“說來也奇怪,在外頭那姑娘一副淳樸的模樣,呆呆傻傻的,穿得也是粗布。可一到了這兒,她就好像不認識我了一般,身著綾羅錦緞,頭簪步搖金釵,貴氣凌人。我去與她搭話,她也不搭理,只是盯著那瓶子看。衛士將我斥責了一番后,宮娥便領著我尋了個地方坐下。隨即他們好像知曉我喜歡什麼,給我搬了好些書過來,我一看就看到了現在。
“先生,這兒不太對勁。”阿姚聽他這麼一說,只覺著滿眼的絢爛都化作了朽木,大殿正中央的女子也成了迷惑人的蛇蝎美人。
“是嗎,我只覺著這兒人挺怪的,大家都互不搭理。”劉小果撓了撓頭。
柏久點頭,“你還記得之前那副畫嗎,下棋的人的身后還有一副屏風,屏風上畫著畫。那副《重屏會棋圖》只是個幌子,我們是入了畫中畫了。”
“那這些人都是和我們一樣,被畫吸了進來嗎?”
“是也不是,這些人,早已經死去了。現在的他們,只是一縷供養陣法的魂魄罷了。”說完,柏久抬腿向大殿正上方走去。
隨著他走近,面色端凝的金甲侍衛長戟一指,張口欲斥,卻定住了不能動彈。青衣侍女走上前來,輕輕將珠簾拂至兩邊。
大殿正中央的女子,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