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自幽?】
【你認識我二哥?】那少年大而亮的眼睛一下子瞪圓了。
我笑了一下沒答話,片刻后問道:【昨夜是你救了我嗎?】
【嗯……是啊。】
衣冠整潔,左手完好,全身上下看不出半點受傷的跡象,難不成血是匪徒的,你擊暈我只是為了換身衣裳,以免破壞了在姑娘心中的形象?
再說了,說謊便說謊吧,眼睛不用往左看,眼神也不必太閃爍。
騙人的本事沒有蕭自幽高。
我暗暗腹誹,卻沒有揭穿,而是朝他行了一禮:【那便在此謝過公子了,方才聽聞太子殿下是公子的兄長,想必公子便是當朝三皇子了吧。
【不用這麼客氣,叫我云飛就好,姑娘呢?怎麼稱呼?】
沉默半晌,我說:【姜越。】
08
我從醫館爬起來回到家時,我爹和他的新夫人新女兒正在用早膳。
【舟舟回來啦?】那女人堆了一臉諂媚的笑容,【快過來用早膳,越越,去,把姐姐帶過來。】
你瞎麼?我衣袖上全是昨夜那少年的血。
我爹也瞎,他說:【不必管她,現在都會夜不歸宿了,見了人也不知道叫,真是越來越沒大沒小了。】
【兄長呢?】我問。
我爹聾了。
【姐姐,】姜越開口了,【大哥在軍營里呢。
我爹又不聾了:【越越,你吃你的,不必管她。】
【……】
人長得好看,聲音也比我好聽,性格還比我乖巧,難怪我爹……哦不,我父親大人會喜歡她。
我賭氣往后院走,沒一個人叫住我,那女人裝腔作勢,被我爹拉住了。
這演技,不去后宮歷練歷練都屈才了。
我爹是太尉,又是和皇帝陛下多次出生入死的兄弟,軍務自然是要繁忙一些。
起初他在家的時候,那母女倆還各自維持著賢良淑德、乖巧伶俐的假象,后來發現他對我這個小女兒并不像傳聞中的那樣喜愛,甚至還時常挑我的錯,有幾次還險些動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