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啊,往遠處看,少說能看個五七里路。」
「……」
年嘉禾看了看孟秀才,他那兩只鼓凸的魚泡眼,確實比昨天看起來明亮不少。
「你……看到什麼多余的東西沒?」
「啥意思?」
「就是……不該看到的東西。」
孟秀才連連搖頭,反問道:「怎的,你見到啥東西了?」
「沒、沒有,沒啥東西。」
他這才放下手,讓孟秀才和豐登探進缸里割肉。
二人割下碗那麼一大塊肉,你爭我搶地捧到院里,開始生火炙熟,年嘉禾站在一旁怔愣地看著,沒有走過去。
豐登割下一片炙熟的肉,轉身看向他。
「哥,你不來吃?」
「……我不吃,」他搖搖頭,「你們吃。」
豐登也懶得多說,轉身把肉塞進嘴里。
「行唄,反正肉放在你這,你想啥時吃就能啥時吃。」
碗大的一塊肉很快被分食干凈,豐登與孟秀才的臉上再次露出那份幸福的滿足感,躺在院里,迷離恍惚地仰望天空。
「這肉吃了又長,長了又能吃,那咱們是不是可以一直吃、一直長,永遠都吃不完啊?」豐登聲音飄忽地說。
「若……若古書中所說屬實,那的確就……就能一直吃。本草經中還說了,這太歲肉益精氣、增智慧,久服能長生不老。」
「長生不老?」豐登鯉魚打挺坐起,「那豈不是美極了!我就想長生不老啊!我說你這假秀才,你既然知道這東西這麼好,卻假迷三道地唬我們說什麼遭災遭災,那是打的什麼算盤?你想獨吞?」
孟秀才悶哼一聲,翻了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