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嗓子。
但凡長了耳朵的都能聽出我很不高興。
何況對我了如指掌的賀璀然。
他之前也不是沒帶桃桃來過片場,但每次都是讓助理帶著它巡邏,桃桃也乖,經常拿著個球就能玩上一整天,還從來沒對著誰炸過毛。
賀璀然皺眉看了眼桃桃,眼底的探究清晰可見:「江、桃?」
和我們第一次見面,我把茶水灑在他褲子上時的語氣一模一樣!
這是賀璀然不耐煩的表現。
我壓著嗓子,試圖在事態發展地更惡劣前和桃桃交流:「喵~~~」
(快點跟他們解釋,說你是真心話大冒險輸了。
也不知道桃桃還聽不聽得懂她的母語。
桃桃嘴角動了動,沒說話。
我扒住賀璀然的褲腿,實在想不到別的辦法,只能死馬當活馬醫地威脅道:「喵~~~~~」
(再不解釋,我就把你爸爸的腿抓花!)
桃桃這才有了反應,她神色緊張起來,解釋的話脫口而出:「我……我真……」
大概是剛當幾天人,桃桃還對這種詞匯很陌生,看她忘詞,我連忙提醒道:「喵~~~」
(真、心、話、大、冒、險、輸、了!)
桃桃:「真、心、話、大、冒、險、輸、了!」
她一字一頓,連我抑揚頓挫的語氣都學了個精髓。
我:「……」
場面一度十分僵硬。
還是賀璀然先「哦」了聲,他把視線從桃桃身上收回來,抱起腳邊的我,手指在我耳朵下面的絨毛處輕輕撓了撓,低低說:「真心話大冒險輸了……麼?」
賀璀然聲音很輕。
輕的像是自言自語,除了我大概沒有第二個活物能聽到。
我被他手指抓的又癢又舒服,不自覺地打起了呼嚕,我眼睛半瞇著,余光瞥見賀璀然唇角彎了彎,對我說:「桃桃乖,不要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