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幾乎一眼就認出來了是他,自尊心不允許我在他面前如此狼狽,正要逞能坐直,就聽他說:「可以吃止疼藥的。」
頓了頓,賀璀然又補充道:「我問過醫生了。」
我咬著唇,生硬地道了聲謝。
賀璀然似是不解,他側著頭,明明是居高臨下地睨著我的姿勢,語調卻含了幾分小心翼翼:「江桃,你討厭我麼?」
而此刻仿佛昨日重現般的場景,讓我的心臟后知后覺地,被猛然擊中了一瞬。
一直以來,我都在把賀璀然當我的死對頭看待,以至于我忽略了,賀璀然其實是一個很溫柔的人。
內疚就像潮水,把我包圍地嚴嚴實實,尤其是在聽到賀璀然嘆氣后,我沒辦法用語言安慰,只能老老實實窩成一團,在他懷里蹭了又蹭:「喵~~~」
【我沒有討厭你!】
江桃才沒有,討厭賀璀然。
9.
自從賀璀然疑似被我傷了心之后,為了保護他脆弱的玻璃心,我委屈自己過了幾天對他言聽計從的日子。
賀璀然很是受用,玻璃心被我修復好之后,肉眼可見地開心,連面癱臉都改善了不少。
只可惜父慈女孝還沒多久。
桃桃……也就是我——發情了!
發情不可怕。
可怕的是發情難受,但我不會說人話,不知道該怎麼把這個信息傳達給賀璀然,實在沒辦法,我只能一反常態,賀璀然一靠近我就跑,一摸我就叫。
在我貼著地滾了大半天后,賀璀然終于意識到什麼,給寵物醫生打了個電話:「桃桃她……」
賀璀然欲言又止地看我一眼,輕咳一聲:「……發情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賀璀然說這話時,耳根泛起了兩團可疑的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