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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
第二天一早,才發現我居然病了,千年不倒的小身板兒扛不住了,病得跟霜打的茄子似,蔫兒吧唧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我怕傳染給桐桐,就讓陸欣幫我帶幾天。
她是我兒子的干媽,作為一位單身女性,對我兒這種小正太毫無抵抗力,但對我嫌棄得很,總是一本正經地勸我趕緊找個好男人嫁了。
我搪塞過去,好男人哪有這麼容易找!
雖然病了但班還是得照上,不然拿什麼養活我們娘倆。
終于,主管看不下去了,可能是我一邊擤鼻涕一邊抹眼淚,啞著嗓子匯報工作的架勢太嚇人,他大發慈悲放了我兩天假。
工作時間在家睡大覺,實在是太爽了,這病來得蹊蹺,好得也快,歇了幾天就好了大半。
我給陸欣打電話,要把桐桐接回來,結果她竟然在參加別人的生日派對!
「我兒子呢?你把他放哪里了?」
陸欣理虧,一個勁兒地跟我道歉。
「趕緊跟我說在哪兒,我要去接我兒子回家!」這都什麼事兒,還能有再不靠譜的閨蜜嗎?
陸欣支支吾吾不說,最后逼急眼了才告訴我。
長江路 23 號,5-3-202。
我愣在原地,這地址我一輩子也不會忘,四年前江嶼跟我住的地方。
一股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姓陸的,我跟你沒完!」我都快煩死了。
「蘇芷,你這麼說我就不樂意了,這麼多年一個人帶桐桐,你圖什麼?江嶼這個當爹的一天義務都沒盡到,讓他帶兩天孩子怎麼了,干嘛這麼死腦筋?要我看當年你就不該瞞著他,說不定你倆就分不了了。」
是我錯了?
不,兩個人的路,沒必要勉強一個人必須走,他已經結婚有了小孩,我更不可能橫插一刀。
「我跟江嶼不可能了,他結婚了。」我長長嘆了口氣。